阿鸣

昼颜设定，主祐圭&鸿鸟圭，狗血ooc。

ymd水仙那篇的后续大概写了下，因为很雷就不打tag了，大家感兴趣的去主页看吧。

01

祐太郎坐在那张舞姐送给自己的沙发上玩抛接球，当然，他没有玩伴，只能自己抛自己接。今天是二十三号，就算在这个光线颇为阴暗的事务所内，圣诞气息也渐为浓郁。青年盯着书柜顶端的槲寄生，那是舞姐昨天拜托他挂上去的，连带着还有一棵摆在墙角的小型圣诞树。他原以为圭会对此表示不满，更糟点甚至会命令自己把这些和房间风格不符的东西都给清除出去。但出乎意料，他的老板仅仅是在进门时扫了一眼便不去在意。嗯，圭的脾气在变好，祐太郎美滋滋地想。

房间里并不是全然安静，祐太郎可以听到电脑运行的轻微声响，伴随着键盘敲击声，从沙发的方位可以看到圭的侧脸，对方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看，一层薄薄荧光洒在那张脸上，让他想起夏日午后全神贯注晒着太阳的猫咪。还是只黑猫，祐太郎在心里补充。如果没有委托人去世，那么事务所的一天就会这样过去，祐太郎围着工作中的圭转，发呆，玩球，看推上的猫咪图片，出去买吃的再和圭共进午餐，躺在沙发上睡一会儿，然后下班回家。他自认对这样的生活没什么不满，倒不如说，祐太郎现在过于幸福了。

但人总是不知满足，得到了一样就想要下一样。欲望的摆锤永远在不知疲倦的摆动着。我想要什么？真柴祐太郎问自己。

坂上圭司面对着显示器，他的手指还紧贴键盘，白色光标闪烁在黑色背景之上，但他的大脑正在想着祐太郎。他能感觉到青年的目光，倒不是说坂上圭司的自我感觉有多么良好，但无论是谁，若长期沐浴在这种如幼猫般炽热依赖目光之下，想必都会变得格外敏感。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将近一个月，坂上圭司知道这个一头乱发的员工对自己多少有些依恋，甚至是爱慕。在祐太郎出去跑业务的日子，自己的姐姐也屡屡光临事务所，带着低碳水沙拉来对圭司旁敲侧击。

“你知道他喜欢你吧？”

“不是喜欢”圭司还记得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不愿抬头看坂上舞的眼睛，他逃避了。这样的对话早已成为旧谈，一次次发问与随之而来的否定回答让双方都渐渐厌倦。还能怎么样呢？坂上舞摇头踏进电梯，她向来拿自己的弟弟没辙。

坂上圭司怀着侥幸心理，蹩脚地将青年的热情解释为吊桥效应及其遗留产物。

二十四日

坂上圭司在昨天便给祐太郎放了假，连带着是还算丰厚的假日补贴，为此青年又雀跃着跑上前来抱着自己一顿欢呼。祐太郎的怀抱很温暖，古着毛衣散发着干净的肥皂香气，对方过长的头发末梢轻擦过圭司的侧脸，使得年长者几乎颤栗起来。这个拥抱来得迅疾也撤退及时，圭司甚至没来得及对此提出抗议，便看见祐太郎一蹦一跳跑出事务所，扬言要跑去千叶看海度假。

因此，坂上圭司万万没想到会在24日当天的事务所见到自己的员工。

“圭~”青年又用那种拖长的腔调喊起圭司的名字来，“跟我一起去度假吧。”

圭司这才发现对方脚边的旅行背包，他不确定这是独属于祐太郎的心血来潮亦或是早有预谋。

“别闹，”圭司满意的察觉自己的声音依然平稳无波，“我可从来没说过要去度假。”

祐太郎撇撇嘴，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，“那你今天有安排吗？这么冷的天气，又下着雪，我也不太想出去吹海风。”

圭司没有回话，纯然的寂静弥漫在电梯与事务所之间的走廊，他们彼此相望，互为猎手与猎物，谨慎观察，唯恐一个不慎便沦为对方饵食。

这样的沉默让圭司终于有借口好好打量对面的青年，兴许是难得的休假，祐太郎破天荒地将乱发扎起，又换了身不是那么孩子气的浅色休闲服，看着多少有些大人的样子了。

你想得到什么？坂上圭司在心中向青年发问。

祐太郎看着圭，他似乎不愿回答自己，又或者无法回答。这样的试探也许会失败，这是自己早就料到的，但多少还是有些失望，正如一颗石子投入水中，祐太郎宁愿随之而来的是海啸，而非吞噬一切的平静。

“圭，”祐太郎决定再努力一次，“你今天有约会吗？舞姐还在忙吧，反正我没事，可以送你去哦！”

他的声音很轻快，伴随着突然而来的笑容，这是没有丝毫攻击性的真柴祐太郎。

“我没事，你回去吧。”圭司转动轮椅，绕过祐太郎往事务所里走去，只留给青年一个沉默的背影。

门被关上，事务所内一如既往的昏暗，圭司打开CD机，他逼迫自己不再去想门后的青年，任由自己往脑海更深处沉去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手机提示音响起，圭司勉强睁开眼睛，兴许是赶制程序过于疲倦，他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。幸亏提前设定了日程安排，圭司盯着手机屏幕看，上面是医院地址和演奏会开始时间，下午七点半，距离现在还有半个小时。现在打车过去应该来得及，圭司在电梯里盘算，至于早上看见的青年早已不见踪影，他多多少少松了口气，在这里受到自己的冷遇，应该是跑去哪里度假了吧。

圭司打算从地下停车场的另一侧出去，轮椅驶过上坡，出口一片凛冽的寒意。黑夜里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车灯，祐太郎正坐在驾驶位冲自己招手。圭司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知晓自己要从这儿出发的，他叹了口气，和以往的每一次案件一样，与青年坐上同一辆车。

车里开着暖气，广播里正播放圣诞颂歌，祐太郎将车往路口驶去。圭司朝车窗外看，这座城市不知何时下起雪来，白色的雪花飘飘摇摇，在圣诞彩灯的照射下显得朦胧不清，争先恐后落在地上。到处都是一片白色，年轻的情侣戴着圣诞帽行于白色的街道，可丽饼店的草莓霓虹灯与包裹圣诞树的金色丝线模糊成一团，孩子们被大人牵着，手里的棉花糖和半空飘落的雪花混在一块儿。

这是迟来的第一场雪。

“圭要去哪儿？”祐太郎问道，他的语气欢快，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。

“Persona综合医疗中心。”